【佐鸣】火影之未来的未来119
第一一九话
【一】
“你好，鸣人前辈。”静香极有礼貌的行礼。
“哈、哈、哈，你好。”鸣人干笑着回完礼，眼光瞟向佐助：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佐助一脸无辜加无奈：是她硬要跟着来，跟我没关系。
想来虽和葵有点年龄差距，可同一间宿舍住了数月，想来彼此应该蛮熟悉了，就算是顾及葵的面子，佐助和鸣人确实不好拒绝静香，现在就只庆幸宿舍长通告众人不准随意跑去别的楼层以免转移时出现人员混乱，所以鼬和宇美是肯定不会过来了。
而静香一脸的失望，显然她认为跟着宇智波家的人就可以见到鼬的。
“也不知道这楼够不够结实？”鸣人有点忧心。
“这是砂忍村的先祖所居住的房屋，这么多年都没有损坏，想来该是不错的。”佐助安慰道，虽然他心里也没底。
“唉，鼬可是在顶层啊，要真是屋顶被砸穿了……”
佐助伸手揽住他的肩膀：“别想这些了，我们都会平安的。”要真是屋顶被砸穿了，现在是深夜，正是那只狐狸的活动时间，还怕他们的宝贝儿子会受伤么。
这一层已经完成人员清点，排好队伍，依次往外走去。在这场狂暴雨夹大冰雹的袭击下，这些老房屋在雨停后进行修复之前，显然不能再住人了。
【二】
鼬快速的为自己穿好衣服，与此同时九雀也穿戴完毕，两个人便走出了早灭了灯并处处是水的房间。与佐助鸣人所在的楼层相同，走廊上满是人，也是相隔不远便有人或亮着手电或点了蜡烛，因此两人能大致看清走廊里的情况。
鼬一看到光亮才想到自己房内也有手电，说一句“宇美你等我一下”就又回了房间。
九雀知他是去取光源，不由皱了皱眉。黑暗能够掩饰他在夜里便恢复火焰色的眼眸，有了光源他就不得不小心再小心的避免与鼬对上视线，这下伤脑筋了。
很快鼬又出来了，九雀收紧下巴，垂了眼帘，装作是在看地面。
鼬本想跟宇美去找佐助和鸣人，却被人告知不能去不同的楼层，不然清点人数时会出乱子，两个人只好就地呆着，听着一颗颗足量的大冰雹炸弹似的砸在屋顶上。
【三】
从午夜时分开始到现在过去了三四个小时，雨雹没有丝毫减弱，听声响倒似更大了。
我爱罗在地牢里什么也瞧不着，本该什么也不知道才对，可这场狂暴雨夹大冰雹的响动实在大过惊天动地，不由他感觉不到。再加上雨雹落下来前，那无可忽视的莫明的不适感。他不禁担忧起来，一种不好的预感笼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再等一等，他想，等天亮了就会有人来，他就可以询问上面究竟什么情况。
现在，只能告诫自己忍着。
只是他万万想不到，这一等就是一夜一天又一夜，第三天的早上，才终于有人来，却是宣告他恢复自由。
【四】
似是为了弥补沙漠中千万年来缺失的水分，这场狂暴雨夹冰雹下了数个小时都没有停的意思，砂忍村的居民们总算亲身体会了一回什么叫做“水灾”。想过去每每听说哪里涝了的时候，他们总是无比羡慕忌妒，因为那可是他们想求都求不来的水啊！但以后他们定不会这样想了。
算算时间，天早该亮了，但天地间依然漆黑一片，“呼呼呼”的刮风声，“哗哗哗”的落雨声，“呯呯呯”的冰雹砸地声，掩去了其它一切的声响，哪怕是房屋倒塌的巨响。
倒塌的并不是木叶忍者居住的房屋，而是砂忍村那边的几处房屋。
被佐助说中了，这些砂忍先祖居住过的古建筑历经百千年而不倒，真的是砂忍村里除了风影楼外最坚固的建筑。
很快有砂忍发现了倒塌的房屋，砂忍长老们组织起了救援人员对伤员进行施救，并且也同木叶一样开始组织村民进行转移，免得再有房屋倒塌砸伤人。村民暂且进入特殊时期才会开启的避难所，因着继续的暴雨和冰雹，一切都慌慌乱乱的进行着。
而老天似乎还嫌他们不够乱似的，继毫不停歇的暴雨冰雹之后，地下水突然开始暴涨，地底来不及撤退的水脉维护人员全部葬身水中。这一消息被长老严令封杀，所有逃了出来的砂忍都被秘密处决——开玩笑，要是被村里的人知道了这件事，还有谁敢喝地下水脉供给的水？不喝地下水，还能去哪里寻找水源？到时候村子不彻底乱套才怪！
直到第二天傍晚，雨势终于缓了下来，冰雹也小了许多，人们终于可以不用顶着坚甲在外行走，砂忍村地势最高的风影楼一带的街道都积着近二十公寸的水，一时半会的别想干涸，其它区域就更不用说了。
木叶忍者居住的地方地势最近，因而仅有的几幢楼房除去一楼外间间暴满，所有人都只能坐着挤在一起，想躺一下都做不到，因为楼房的一楼和平房都被淹进了水里，完全可以在里面游泳。饮水和食物的供给被严格控制，除去小孩子，所有人都靠军粮丸度日，苦不堪言却也无可奈何。遭受这样的灾难，砂忍村自身怕都难保，木叶忍者们怕是只能自救了。
砂忍村，已经成了名符其实的“水城”。
当天夜里，砂忍村那边议论渐起，说这是苍天有眼，在为被长老囚禁的风影申冤。
尽管长老们的动作非常迅速，可那是风影啊，囚禁这么高地位的人的消息，就算明面上的消息被封锁，也是无法扼止暗地里的传播的。
我爱罗被捕时，砂忍的暗部便告知了堪九郎和手鞠，结果一些高层便知道了，随后一层传一层，不少忍者都知道他们的风影大人被长老们抓住把柄囚禁起来了，只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狂暴雨，才没有立即引起什么轰动。
到现在，效应出来了。
我爱罗这几年勤政爱民，他的仁爱众人有目共睹，实在没多少人会信长老们的一面之辞，所谓“证据”也经不起推敲，无奈之下，暴雨停止的第二天，长老下令释放我爱罗，也是想让他来收拾这场灾难遗下的烂摊子。
在人力所不能及的灾难面前，这样的言论总是特别容易被人民所接受的。当然，能达到这样迫使长老退步的程度，尚未失去自由的堪九郎和手鞠功不可没。
兄妹三人见面后，我爱罗露出了然的笑，随即全身心投入灾后救治工作。
【五】
第二天午夜，不再有冰雹落下；第三天微熹，肆虐了连续一天两夜的大雨终于停了；正午时分，一缕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投射在饱受蹂躏的砂忍村里。
地面的雨水慢慢渗入地下，除了木叶忍者所在区域，砂忍村的路面多是只有浅浅一层水渍，阳光映在上面闪闪发亮。
第二天开始，除去孩子们按上课时的班级制度分别由教师人员集中看护，所有在制的忍者各归各位，既要抗灾，还要防备砂忍的发难，也只比慌慌乱乱的砂忍村好一点而已。等到我爱罗被释放，积水消退，木叶这边才终于恢复日常秩序，便开始加紧时间对破损的房屋进行修补与改造。
所有的建筑都被使用土系忍术的忍者拔高三米，天知道会不会有第二场这样的雨？
当然这一切对砂忍那边通通先斩后奏，谁让那边先内乱了一番，顾不得木叶这边了。
第到四天的太阳升起，木叶这边已经看不出曾被暴雨冰雹袭击过了，这让砂忍颇为感慨，不过他们也就比木叶晚一天一夜恢复原样罢了。并且介于这场灾难，我爱罗派专人去对地下水设施进行改建，要求做到无雨时可蓄水，有雨时可排水。
就这么着，泡地下水里的砂忍尸体被发现了。
我爱罗大吃一惊！同时愤怒不已。然而他也做出了与长老们同样的选择——封锁消息。只是除了命人悄悄打捞所有的尸体之外，还更改了改建地下水设施的命令，要求先把现在所有蓄水池里的水排干净，重新积蓄干净的地下水。
忙完这一切，他才猛的想起来，也该通知木叶一声哪！
然而领命秘密前去通报的手鞠带回了一个让人意外的消息：木叶那边早就察觉水不对，这几天喝的都积下的雨水，快山穷水尽了，要是砂忍村还没动作，他们怕是要全体渴死啰。
“咦？”我爱罗惊讶不已。
【六】
淹死在地下蓄水池里的砂忍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相比水量而言却是微不足道的，可木叶立刻就知道了水有问题，当然不是因为木叶忍者里有异人，而是因为他们有“异兽”。
大雨过后吃第一顿饭，还是有菜有汤的，佐助和鸣人忙里偷闲跑来跟孩子们一同进餐，连鼬和“宇美”都在。
九雀本可以和远明一样，有水，再晒晒大太阳，就可以了，根本不用进食。无奈现在他是“宇美”，也只能学着人类的样子进食。可看来看去，简单的清粥小菜真是没胃口，只得硬着头皮想先喝口汤，却刚进嘴就立马吐了出去，皱着眉问：“这汤是人肉煮的么？”这话问的惊世骇俗，同桌的宇智波一家子都呆愣了一下，却也因太惊世骇俗，一时让人没有实在感。
葵先笑了起来，说：“宇美，你吃过人肉？什么味道呀？”花歌和朝美随后也笑，连鸣人和鼬都认为九雀是在开玩笑。
九雀只得用眼睛望住佐助——要是佐助也不信自己，就不会有人信了，但这汤里确实有鬼啊！
佐助是知道“宇美”到了夜里就会为九雀所取代的事情——他还不知道这是个谎言——想来那只狐狸可是不属人间所有，或许“宇美”受他影响，身体也会有了异变，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呢？“她”可不是会胡乱讲话的人。
这么一想，佐助阻止了众人继续用餐：“都停一停，我离开一下，等我回来再吃。”言罢离席。
“哎，佐助？你上哪儿去……”鸣人问着也起身追上去，与他一同走远。
在路上得知佐助是打算是去找火影大人分辨一下事情真伪，鸣人惊讶成分，是真的不解佐助为什么会信“宇美”这句话。
“这怎么可能呢？佐助你不要糊涂，宇美一定是在开玩笑的，总不成她还吃过人肉吧？怎么可能知道人肉是什么滋味？你快跟我回去。”
佐助犹豫了一小下，叹了口气，伸手牵住鸣人，说：“鸣人，我告诉你一件事，嗯……挺惊人的一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听完不准大叫。”
鸣人更惊奇了，佐助的严肃神色和语气无一不叫他紧张，话都有些结巴：“什、什、什么事？”
佐助又是一声长叹，才附在鸣人耳边小声的说了九雀的事。
“什么！”鸣人的暴喝炸开，方圆百米内的人无一不听见。
“不是让你别大叫的么！”佐助抬手拍了他一下。
可是鸣人只呆愣愣的看了他一会儿，转身就要往回跑，嘴里还念头：“不行！不行！鼬绝对不能和那家伙在一起……”
佐助忙一把拉住他，将他拖进小巷里压在墙上，急急说道：“我就知道你会这样，才一直不敢告诉你！你冷静点！九尾只是晚上可以出现，不是一定要出现！你看鼬半点异样都没有，可见九尾未必就在他面前现过身呢！”
鸣人才不想听这些，无奈他哪里挣得开佐助，挣扎半响，又挣扎半响，最后呼呼喘着气，没力气挣扎了。待得气喘匀了些，他才好好想了想这件事情，觉得佐助说的也有道理，自打“宇美”回来到现在，鼬并没有任何不妥，并且……嗯……看起来更快乐了……
“唉，”鸣人也叹了口气，在鼬的事情上，他终是要心软几分、没原则几分，“好吧，我什么也不会做不会说的，你可以放开我了。”
看他是真的冷静下来，佐助放开了制他的手。
两个人站了一会儿，继续往火影所在地走去。
纲手也是刚要用餐，佐助不由觉得自己来的或许正好。
听完佐助说的事，纲手的第一反应也是笑，但是看到鸣人居然都一脸愁云惨淡的表情，她笑不出来了。低头看了看面前的饭菜，她抬出一只手在掌心凝聚查克拉，别的医疗忍者做不到能够直接靠忍术来检验事物的本质，可是她能，她可是医疗忍者里的传奇。
她先检查的汤，额上冷汗就下来了，立刻全部检查了一遍后，双手拍在桌子上猛站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活像见了鬼，愣了两秒钟，她召来了暗部，命他立刻去传令所有木叶忍者停止进餐，改发备用的军粮丸，然后又叫来鹿丸，四个人一起琢磨这件事。
纲手的而且确，在这些饭菜里找到了属于人类的人体组织，以汤水里面居多。
要起来人类食用同类这种事，还真不是什么稀罕事。
人类也是由兽进化而来，在人类文明还没有兴起的远古时代，对不同的原始部落而言，对方的人和飞禽走兽没两样，也不过是种动物罢了，发生争斗之后，被捉到的俘虏一类最后都被烹饪然后食用的。
而就算文明兴起了，若在野外发生意外，大伙陷入了弹尽粮绝的境地，偶有独然，也会发生进食同伙的惨剧。当人类被迫面对生死选择时，什么文明什么道义都是假的，唯有“活下去”才是唯一的真实，那个时候，藏在人类DNA里的野兽因子又被激发了吧。
可是现在，木叶显然并没有到了那种境地，因此一想到自己差点就要进食了含有同类的饭菜，鸣人、纲手、鹿丸的脸色就发青。
鹿丸的脑袋真真不是盖的，只是盯着饭菜一小会儿，就想到了一个解释：“或许……是我们取用的地下水里的？这场大雨必然会造成地下水暴涨，搞不好……”他皱了皱眉，“是砂忍那边出了意外？”
鹿丸，你是一语道破了真相啊！
纲手“唉”一声，说：“要真是这样，我们就麻烦大了，不用地下水，在这漫漫黄沙里我们可怎么活？要是到了山穷水尽时，我们……”纲手咬了咬嘴唇，没有说出后面的话，但另外三个人都明白。
——我们也只好继续饮用这水了。
佐助开口了，语气平淡的说：“那么，这消息就一定要严密封杀，不然那时候必然不会有人继续进食不说，日后，万一生存环境进一步恶化，天知道会不会有人因为已经‘食用’过同类，而不再被伦理约束？”
另三个人的脸唰的由青转白，不见半点血色的死白。
佐助对于人性，可谓是看了个透了。
人与人相互厮杀取再进食对方尸体的场景，只是一想便要叫人夜里发恶梦了！
纲手将脸埋进双手，往后一靠，陷进柔软的椅背里不做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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