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未来的未来

第一一一话

【一】

烈日炎炎，黄沙漫漫。

第二日又是不停歇的赶了一整个白天的路。沙漠里的夜里多有狂风无法行走，行进速度全赖白天能赶多少路。等到了傍晚，众人远远就望见了一大片绿洲。

那葱葱绿色对着众人散发强烈的吸引力，可是手鞠却突然下令停下，同几个年长的砂忍单独走到前边探讨起来。

“怎么回事呢？”佐井隔着砂忍的方队看向手鞠她们，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

佐助却低声问他别的事情：“远明怎么样？在这样的环境里还好吧？”

佐井听他这么问，抬手摸了摸胸前：“还在睡。”

“今天他一直在睡觉？”

“应该是，我没感觉到他有任何动作。”

佐助“哦”一声，没再说话。他昨晚思念鸣人因而没注意到，今早醒来才想到：远明不是一直白天很精神，一到夜里就睡死的么？昨晚那么晚他怎么还醒着的？

而现在明明是白天，远明却呼呼大睡着。这样的异样，他昨夜的话，再看现在手鞠一行人的反应，佐助开始担心是不是遇到大麻烦了。

手鞠等几个人好像终于决定了什么，回到了队伍里。

“所有人就地休息。”说完这句，他朝佐助三人走过来，看来另有事要对他们讲。

果然，她走到近前说道：“佐助，这一带本是荒漠，能短短月余时间就长成这样连绵不知多远的树林，很难想象这是人力所为。我担心会是袭击木叶的那些人，明天会先派个小队过去探查一番再做打算，希望你能跟着一起去。”

“我现在是你的属下，你怎么下令我就怎么听。”佐助回答的很简短，只在心里想道：能早点完成任务才好。

手鞠看着不甚在意的佐助，嘴角微挑成一个淡淡的笑，转身走开去吩咐其它事宜了。

这时佐井才问佐助：“我和宇美要不要也跟着去？”

佐助瞥他一眼：“你是担心我不够强呢？还是火影大人另有嘱托？”

佐井听的一皱眉，不再搭理佐助，自顾自走开了。

一直望向那片绿海的宇美转头只对佐助说：“佐助，明天进了林子千万小心，总觉得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在。”此刻，她眉眼间轻飘飘笼上了一缕忧思。

佐助瞅她一眼，有了别的打算：九尾的意识现在在宇美体内，说不定她也和远明一样能够感知到什么呢，不如也带上她的好。

因为就算昨夜远明那样提醒过，佐助自己也没有感知到任何异样，全然不似木叶毁来前能有所预知。远明现在情况这样不稳定，还不如宇美来的保险。

“宇美，我去和手鞠说，明天你跟我们一起出发。”

宇美一怔，看看已走至那边的佐井，才问佐助：“你激走佐井，却要我和你一起出发，你不怕佐井认为你是别有用心的想甩开他么？”

佐助只不带丝毫情绪的哼笑一声，只管向手鞠走去。虽不言但答案很明确——他自是不怕的。

【二】

鸣人一开房门，又听到了浴室里的水声。他撇一撇嘴，想起昨夜里和鼬同睡一张床的“惨痛经历”，脸上浮现无奈的神色：鼬这小子是打算夜夜都来这里睡觉么？我怎么熬的过去……明明一起睡的第一夜鼬也没这么不老实啊？真是奇了怪了。

进屋脱去外套随手扔在床上，鸣人将高凳搬去窗边坐下，胳膊肘搁在窗台上，以手支颐望向窗外，夕阳已完全落下，只一点余晖是它对这连天沙漠最后的依依不舍。

天色变得更加灰蒙时，那边砂忍村里处处亮起了灯，星星火火的泛滥一地，像飞满天的萤火虫。

此情此景，令鸣人忍不住想：若是有佐助在这里陪我一起看这景色，该多好？

这样一想，心里顿生苍茫之感，鸣人忍不住一声叹息：“唉……”

“唉……”不想旁边同时有人一叹，惊的鸣人立刻蹦了起来！

定睛一瞧，却是鼬。

鼬显然反被鸣人的一蹦吓到了，“哇”的一声叫着往后闪了一步，双手条件反射的就横在胸前摆出了防卫姿势。

“你小子洗完出来也不说声，想吓死我么？”鸣人复又坐下。

“什么嘛，明明是你吓到我了诶！”鼬不服气的撇嘴，然后走到床边脱下浴袍，准备换上睡衣。

房里没开灯，可就着淡淡的月光，鸣人依然能于黑暗里分辨出鼬虽尚且青涩但已然结实的身体。鸣人一边在心里比量鼬现在该是普通孩子的几岁光景，一边问道：“你啊，是打算一直在我这里睡到宇美回来吗？”

“你讨厌我睡这里？”提上裤子，鼬转头看向鸣人反问。

“当然不是！”

“那你干吗问我这个？”

鸣人撇嘴：“话说，你夜夜和宇美睡在一起，没听她抱怨过你睡相差吗？”

“什么？”鼬已经穿好上衣，拿了块毛巾又在擦头发。

“你……”鸣人欲言又止，几番挣扎，最后只一句：“算了。”

“喂，你想说什么么？”鼬停止了擦头发的动作，将毛巾搭在颈项上，走到书桌边打开台灯，柔和的亮光顿时洒了他一身。

鸣人随手拉上了窗帘，视线转到鼬身上转，半晌才嘟囔着说：“就你那睡相，也亏了宇美能忍你……”

“我到底怎么了么？”鼬大奇。

“你知道你一晚上打了我多少下么，还没算你踹我的……”鸣人苦巴巴的皱着脸回答。

眯眼、搔头又抱胸，鼬摇摇头：“我不记得我有这样诶。”

“那是，你睡的那叫一个香啊，看得我只想就地刨个坑把你活埋了。”鸣人十分没好气的说。他才知道现在鼬的睡相竟然这样差，不由得同情起夜夜和鼬共眠的宇美。

“就地刨坑？”鼬低头看看地板，坏笑起来，“大半夜的，你不得吓死楼下住着的人啊？”

撇撇嘴，鸣人决定不跟鼬扯下去了，鼬要继续在这睡到宇美回来，那对鸣人而言还是解决自己的睡眠难题最重要。这里每个房间都是两张单人床，鸣人和佐助将之并成了一张大床，不如暂且分开恢复原貌。想到这，鸣人说：“不如我和你先把两张床分开吧。”

“嘁……”鼬不乐意，“那我不如干脆去和两个弟弟睡一屋呢。”朝美和花歌一直挤一张床，空着另一张。

鼬这么说，摆明了就是要和鸣人同睡一张床才罢休。

鸣人总归是心疼孩子的，不再说什么，只无可奈何的摇摇头，踱进浴室准备洗澡。

鼬自个先爬上了床，歪倒在床里侧不动了。

【三】

天亮后，佐助和宇美跟着砂忍的先遣小队共计六人进了林子，其余人原地不动。

林子里郁郁葱葱，越往里去，一草一木都巨大化且长势异常茂盛，深深浅浅的绿耀花了众人的眼。本来六个人是分前中后三梯各两人的方阵前行的，行走一段距离后不得不放弃了。这里面的草木太过旺盛，隔着一人宽的距离就会被植物给挡住看不见了，六个人只好紧挨着聚成一团，就差再手拉着手。

“这树林里面连一小角天都瞧不见，光线这么暗，也不知日头高低，咱们都走多久了。”队伍里最年轻的砂忍似是在发问，又像在自言自语。

小队长飞快的回头暼他一眼，没好气的说：“自己看看表不就知道了。”

那砂忍挠挠头皮，没再说旁的。

队伍在静默里前行，四周静到连衣料擦过草茎枝叶的细微声音都听得到。除此外只有众人的脚步声，没有虫鸣，没有鸟语，没有兽音。只有花草树木郁郁葱葱，毫无保留的展示着浓且旺的生命力。

看着这和土之国国境同样的状况，佐助一声轻叹，宛若叶隙间攸然而逝的风，除了离他最近的宇美，谁也没有听到。

宇美转头看向佐助，不解的问：“佐助，你怎么了？”

佐助看她一眼，只摇摇头，什么也不说的继续向前走。

【四】

早上鸣人睁开眼，朦朦胧胧里似看到一双血红的眼正盯着自己，顿时背上一寒头发根根立了起来！他大声哀嚎着从床上弹了起来，直直往床里面缩去，抵上墙壁无可再退才停止。这时他才大口喘着看清了那双眼睛原来是鼬的写轮眼。

不顾鼬反而被自己吓的跳起的模样，鸣人冲他大吼道：“我去你个小兔崽子！大清早的装神弄鬼的想吓死你老子么！”

“谁装神弄鬼了！你吓死我了！你突然嚎那么大声干吗？”鼬直抚着胸口，惊魂未定的反问鸣人。

鸣人忽觉得自己屁股下面软软的温温的，低头一瞧是鼬的本体。原来对面那是鼬的灵体，难怪他会发动了写轮眼。

“你干吗又脱离你的身体？”鸣人边问边连忙从鼬本体身上挪开。

“嘁，还不是你昨晚抱怨我睡觉不老实，我才想出这样的方法，让你能好好睡觉么。”鼬撅起嘴，不满的说道，“结果我看了你一整晚，也没觉得你睡相多好，一样的滚来滚去手脚不老实。”

鸣人打了个大大的呵气：“起码我没打醒你吧？好了，快回去身体里，准备上班了。”

鼬“哦”一声，在空中飘起来，向床上的本体飘过去。鸣人滑下床，站在一边看着。鼬接近了自己的本体，眼看要和它合二为一，却“咦”了一声，朝它压了几下，一脸惊恐的转头看着鸣人：“鸣人，我怎么回不去了？”

“什么？”鸣人顿时炸毛，就扑上了床要细看鼬的情况。

这时鼬却忽然眨了眨眼，露出一个坏笑，回到了自己的本体里。鸣人这才知道自己被鼬捉弄了。

“嘿嘿，”鼬一个骨碌爬起来坐好，大咧着嘴笑开，“被我吓到了吧？”

鸣人抬手就在他脑门上弹了个暴栗，弹的鼬龇牙咧嘴，随后又是一顿吼：“你皮痒了找挨揍呢，竟然拿这个吓人？我多担心啊，混小子！”

“我只是想逗逗你么？”鼬百般委屈，捂着脑门哼哼不已，“你晚上睡着了还会喊父亲的名字，我怕你相思成疾呢。”

鸣人只一愣，脸就红透了，抓耳挠腮半响，扭身进了浴室再不理鼬。

鼬这才一蹦下床，在鸣人占着浴室的时间里他先换衣服。

【五】

众人跃上一棵巨木的顶端，朝四周远远望出去，已经看不到来时的沙漠，无论哪个方向望过去都只看到与蓝天相接的绿色林尖连成一片海，教众人直觉得自己像处在一片绿色的海中央。

“哇，真是想不到有一天能在风之国境内看到这么大片的树木呐。”最年轻的砂忍连连抒发自己的感叹。他很是鼓噪，小队每每驻步停留时就能听到他的话语——当然都是些废话。

趁众人各自观望时，佐助悄声问跟在自己身边的宇美：“你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之处吗？”

宇美奇怪的看着佐助，自进了这片丛林的半天里，这已经是佐助第七次问她这样的话了，可她连佐助说的“异样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感觉都不明白，只好再一次摇头：“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听宇美这么说，佐助往往就不再言语。但宇美和他认识不是一天两天了，她能从佐助细微的表情变化里看出来，佐助有松了一口气，好像一直在担忧什么似的。这次她忍不住问：“佐助，为什么你总是问我这个问题？到底你说的异样的感觉是什么感觉？”

佐助瞥旁边的四位砂忍一眼，不说话。宇美立刻就明白过来，佐助这是不愿意在砂忍面前多说，便不再问，只随意的往远处看出去。

【六】

鸣人百无聊赖的盯着面前的文件发呆，一上午了，他一个字都写。自从佐助出任务后，砂忍与木叶之间的事务突然少了很多，鸣人这样偷会儿懒的宁次也不管了。

午休时间旁人三三两两的去吃饭，偌大的办公室只剩了鸣人一个人。

“唉。”他叹了一声，随手摸出一张空白纸，折了个纸飞机掷了出去。那纸飞机在室内轻乎的风里歪歪斜斜的竟还飞了好几圈都不落地，最后飘出了窗户，打在一个人身上。

金灿的阳光里，那人一身白衣晃了鸣人的眼睛。鸣人不得不眯起眼睛，才看清那人一头蓝色的短发被风柔柔拂着，擦着他腻白的皮肤，一双暗红近墨的眸子在长长的留海下时隐时现。

纸飞机撞在忘身上后，便失了继续飞的力量，软绵绵的坠了下去。忘一伸手，捏住了它，举到眼前细细察看一番，才对着鸣人灿烂一笑：“鸣人君好兴致呐，竟然一个人偷偷在这折纸飞机。”

鸣人的脸腾的就绕起来，自己这么大个人却被人看到自己这么幼稚的行为，怎么好意思？

一看鸣人脸似火烧云那般，忘立刻猜到他心里想些什么，笑容不减反增，继尔举高手，又将纸飞机朝着鸣人轻轻掷出。那纸飞机便晃晃悠悠的又飞回了室内。显然忘在纸飞机上注入了一丝自己的查克拉，那纸飞机看似将落未落却是笔直的向着鸣人飞回去，眼瞅着就飞到了鸣人身前。

鸣人脸颊的两团红消退不少，正要伸手去接住那纸飞机，门却在这时呯然大开，激起的气流冲击到纸飞机硬让它转了向，兼之鸣人被门口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别开脸，它便错开鸣人的手栽到了地板上一动不动了。

“鸣人，你吃饭没？”鼬喊完这句，才注意到窗外竟然还有别人在，往屋里迈出的脚步停滞了一瞬。

“你今天怎么想起来找我吃午饭？”鸣人颇感意外。

鼬抓抓头发：“今天中午我有空了呗。”

鸣人抽搐几下嘴角：“你什么时候忙到中午都没空吃饭了？”鸣人的言外之意就是鼬平时去吃饭也不来叫他。

“嘁！那你到底要不要和我去吃饭嘛！”鼬恼了。

“去，怎么能不去，我可得伺候好你呢。”鸣人瞪他一眼，转而看向忘，问：“忘君，你也没吃饭吧？和我们一起？”

忘看着门口一脸好奇打量自己的鼬，那张与佐助极其相似的脸提醒着他上次与鸣人共同进餐时，半路杀出来的佐助是何等阴郁的脸色，于是他还是笑着拒绝了鸣人：“不了，我是过来取文件的，还得回去复命呢，你们去吧。”

“那，下次有空再约吧。”鸣人和忘道过再见，就带着鼬走了，只留下忘一直站在窗外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合起的门后。

忘转身也离开了原地。他是过来拿文件的不假，可经过鸣人的办公室窗外却是刻意。前一次佐助的突然出现，用那样骇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并对手鞠的一番指责，让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对手鞠很抱歉，所以一直没再来见鸣人。

就算手鞠并没有明白说出佐助是鸣人的什么人，忘出于直觉也知道佐助和鸣人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不由得更老实几分。直到今天，听说佐助出任务不在村子里，他才敢跑来看看鸣人。

明明没有任何记忆，却无端的想留在鸣人身旁，哪怕没有言语，只能静静的看着他也好。

“莫非真的如手鞠所说，我以前曾见过鸣人？”忘眼睛深处透出了迷惘之色——可仅仅只是见过，便能在什么也想不起来的情况下独独记得一个鸣人吗？总觉得，自己和鸣人之间……也不一般呢……

【七】

“呼——这里面可真热啊！”又是最年轻的砂忍在抱怨，他边那样说着，边扯开领口，希望可以得些凉爽。无奈这林子越往里走越热，最后就像进了个大蒸笼，就算脱光光了也不会凉爽的。

众人眺望完毕，依次从树上落下来。小队长说：“如果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们走到现在也该早看见了。看来这里面什么也没有，我们在这里稍做休息，各人吃点东西恢复下体力，就折回复命。”

佐助趁众人各自去休息，再一次问宇美：“有感觉到什么吗？”

宇美依旧摇头：“说来也怪了，在外面的时候还觉得这里面有什么似的，进来以后反而什么感觉也没了。”

佐助不再言语，沉思半响，才又问：“会不会……你在外面感觉到的，就是这片丛林异常旺盛的生命力量？”

“嗯，可能吧……”

那么，或许远明所感觉到的，也是这生命力量了。

“佐助，你进入这林子以后，脸色一直不好，怎么了么？”宇美还记挂着佐助的那声轻叹。

佐助抬头仰望那连绵绿荫，轻声说：“年初鸣人他们前往土之国执行任务那次你没去，所以不知道土之国境内就是这样遍地丛林的模样，而那时土之国境内就没有任何活着的动物，连一只虫都没有。现在这里也变成这样……”

佐助的话没说下去，宇美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沉默半晌，开始吃东西。好一会儿，她突然发现佐助依然望着头顶绿荫发呆，没有丝毫进食的意思，忍不住问他：“你不吃点东西吗？”

“我不饿。”

“哦……”宇美不再管他。

过了一会儿，小队长下令集合，众人开始返回出发点。

【八】

鼬以狂风扫落叶之势将饭菜一扫而净，吃饱喝足一抬头，才看到对面的鸣人无比反常的剩着大半饭菜，在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着。他不得不问一句：“鸣人你有心事？”

鸣人闻言抬头看着他，摇摇头，硬是勉强将嘴唇抿成一个涩滞的笑：“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喂……”

“真的不是什么大事。”鸣人截住了鼬的继续发问。

鼬歪歪脑袋，细瞅鸣人两眼，哼了一声：“不说算了。”

“嗯，你近来工作忙不忙？”鸣人开始没话找话。

“你那里都清闲的跟什么似的，更别说我啰。”

“哦。之前宇美有说一直在教你查克拉的使用方法，觉得怎么样了？”

“很好啊。”说完想了想，鼬又加一句：“比父亲教的好多了。”

“哈哈哈……”一提到佐助，鸣人又开始苦笑。

他知道忘是谁，因此刚刚的见面让他不由的心里堵的慌。

忘的一举一动都说明了，就算他的面容完全变成了别人，什么也不再记得，却依然对鸣人有无法细说的依恋。不管那是如何的朦胧不明，依恋就是依恋。

而这让鸣人心痛。

因此鸣人明知必须远离忘才对，一见到他还是忍不住想陪伴他一会儿。

“唉……”鸣人一丢勺子推开餐盘，趴倒在桌面上。

“鸣人，你究竟在烦什么么？”

“没什么……”

“喂，你这样子说没什么谁信啊？”

“真没什么。”

“我生气了啊！”

“哦。”

“……”

鸣人继续趴着一动不动，看的鼬直想对他恶作剧，于是将手里的餐巾纸撕成了碎条，想搭鸣人脑袋上。冷不丁鸣人又突然坐直了身子，惊的鼬慌忙收手。

“果然以后还是离他远点吧，一定！”鸣人这样说了一句。

鼬听的没头没脑的，然而鸣人已经站起身准备离开餐厅，鼬忙也站起来跟着他一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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