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火影之未来的未来071
第七十一话
【一】
佐井已经在暗部上任快一周了，他适应的很好，无论是任务的完成还是作息的改变。
一早起来，穿好暗部装，将狐狸面具拿在手里，佐井转身朝床上的远明九雀看过去。后者端端正正的跪坐在在床正中央，背挺直，微微歪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佐井。看着他那样专注望着自己的眼神，佐井心下一动，忍不住问：“干吗这样看着我？”
远明九雀这才眨了下眼睛，回答道：“你穿成这样真好看。”
佐井想不到远明九雀会这么直接夸赞自己，楞了一下，才走到床边边，俯身亲吻了他一下：“我去工作了。”
“嗯。”远明九雀应道，眼睛依然看着佐井，全神贯注，看的佐井忍不住又一次的亲吻他。远明九雀就老老实实的被佐井吻，并开始学着配合他。
佐井知道的，远明九雀很喜欢自己亲吻他，还有拥抱，他很享受佐井对他做出亲昵的动作。但佐井一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远明九雀对于亲吻也好、拥抱也罢，在享受之中更有一种孩童式的好奇。
“在我之前，没有人对你做过这样的事吗？”佐井结束了与远明九雀的亲吻后，终是问出了口。
远明九雀摇摇头：“没有呢，你是第一个。”然后他浅浅的笑了，“难怪人类都喜欢亲吻和拥抱，原来是这么舒服的事情，比起喝酒，还要舒服。”
“喝酒？”佐井直起身子，“你喜欢喝酒吗？”
远明九雀立刻点头，望着佐井的那对赤色眸子，瞬间放光。
“我……回来的时候给你买点吧……”佐井最受不了被人用这种满是期待的眼神盯着了，他慌忙答应了一句，转身戴上面具就走。
“那我等你回来。”远明九雀接佐井的话。
佐井开门的动作停了一停：“嗯，我晚上就回来。”说完走了。
只剩了一个人后，远明九雀从床中央挪到了里侧窗前，起身坐到了窗台上，随意的靠在了玻璃窗上。
今天的太阳仍然很好，远明九雀被晒的浑身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服。他就这样依着窗，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这一觉就睡到深夜里，他醒来却发现佐井还没有回来。
“佐井……”远明九雀呆呆的坐了一会，打开感觉搜索了一遍村子，却都没有找到佐井。于是他下了床，从房里消失了。
远明九雀的感知力，本是仅能分辨自己的族人的，除此之外，无论是花草树木还是鱼虫鸟兽，他能够感觉到，却分辨不出那是东西。比如说，树林里走来了一只兽，在远明九雀的感知系统里，他只知道那一片原本的存在里多了另外的存在，在用眼睛看到前，他是不知道另外的存在到底是什么东西的。
因此吵醒佐井的第一夜里，他感觉到结界里出来了什么东西，却不知道那是个人。但当他看向佐井的时候，他便记住了佐井的感觉，所以当佐井来佐助的家时，他一下子就认出了佐井。
远明九雀在人形时，感知力的最大范围刚刚囊括木叶村的范围，他感觉不到佐井，那就说明佐井是离开了木叶村。
现在的木叶，看似稳定如昔，但实际情况谁也说不准。几年前的蜘蛛兽就不提了，最近佐助还被尾兽一族夜袭。虽然自打远明九雀来到木叶后，这里便再未发生这样的事，可天知道他们是不是在远明九雀可感知的范围外伺机而动？
所以没有在预定的时间归来，远明九雀不由得担心起佐井来。
发生什么了？
远明九雀能去问的人，只有一个。
【二】
远明九雀突然出现在房间里时，佐助正和鼬拉扯成一团。这里是主卧房。朝美坐在床上脸朝向两个人，困顿的眼睛都睁不开，而花歌则面朝床里躺着，呼呼大睡。
看到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蓝发美人，佐助一愣，松开了鼬，鼬便抓住机会哧溜蹿上了朝美和花歌的床，挤进两个弟弟中间，伸手压着朝美一起躺下，蒙上被单不动弹了。
佐助咬咬牙，却是放弃的表情，丢下一句明天再找你，就转身离开。
“你不是一直住在佐井家了么？怎么回来了？”佐助坐在方桌边，问随着他一起进入西客间的远明九雀。
一个月前，远明九雀刚住进佐井家时，佐井最后还是来找佐助询问他的事情。毕竟，人是跟着佐助来到木叶的，佐助总该了解他。
但佐助自然不可能告诉佐井实情，只说他是从很偏远的地方来的人，对这里的生活习俗完全不懂，所以行为举止会很奇怪。
可是，佐井看着佐助似笑非笑的脸，心里的疑惑更大了：他家乡的人都是这样直接住进别人家的？好赖皮的习俗。
佐助干脆笑出声：你若不喜欢他，就把他赶出来好了，没关系啊，他不是小孩子，不会离开大人就无法生存。
佐助话说到这份上，是摆明了自己不会多管了。如此，佐井也不再问，转身就走。虽然一切依然云里雾里，但佐井总觉得佐助笑的很欠揍。
佐助想，看佐井那会儿那臭脸，他要是继续呆下去，可能真的会忍不住揍自己吧。
“佐助！”远明九雀突然提高音量的一声叫喊，让佐助回过了神。
“啊？”
见他明显没在听自己讲话，远明九雀皱起了眉头，不悦的再次重复：“佐井不见了！”
佐助听了这话挑挑眉：“你大半夜里跑我家来，就为这个？拜托，他只是有任务要执行而已吧。”
“他说过晚上就会回来的，可是到了现在，他都不在这个村子里了。”远明九雀眉毛都要挤到一起了。
“他也出村子了？”佐助这才皱皱眉，低头开始思考事情。
前天鸣人是独自领了个B级的任务，但他迅猛的解决了难题，今天傍晚就赶了回来。可没过多久看到了鸣叫的集合鹰，便慌忙扒完饭就又走了，结果也是到了现在仍然没有回来。于是早些时候，佐助先行搜索了村子，才知道鸣人不在村子里了，并且包括卡卡西、鹿丸和宁次都不在。因为佐井是暗部，和一般任务是不挂钩的，所以佐助并没有搜索佐井。
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佐助皱着眉站了起来，对远明九雀说：“我去找人问一下情况，你就留在这里，在我回来之前绝对不要离开。”
“为什么？”远明九雀不解。
“……”佐助眯眯眼，无力的和他解释；“因为要以防万一，在我回来前，你替我保护我的小孩。”
远明九雀眨眨眼睛，哦了一声，但用一种不解的眼神看着佐助，似乎佐助要他保护那四个孩子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
看他这样，佐助也疑惑了：“怎么了？哪里有问题吗？”
“嗯——”远明九雀磨迹半天，才说了一句：“没什么。”
佐助明显有被闪到，但也不再和远明九雀纠缠，而是转身离开。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三】
今夜里，即使已是万物寂寥的时刻，火影楼也依旧灯火通明，人员进进出出，一派紧张的模样。
佐助直接现身于火影办公室里，纲手正伏案工作，身边一个暗部都没跟着。
察觉到佐助的出现，纲手也只是抬眼瞅了瞅他，便再次低下头奋笔急书，左手却刷的递出一张纸：“来的正好，我这里正缺办事的人呢，你照这上面的指示去吧。”
“哈？我来只是想问问，为什么鸣人和卡卡西、佐井都出村了？”
“我知道，所以这条任务才交给你，你去了自然就知道鸣人他们干吗去了。”
佐助眯细了眼睛，看看纲手依然朝自己伸着的手，认命的走近办公桌，接过了任务单。扫了一眼上面，有时间、地点和战况的详细汇报，下面是纲手匆忙下潦草无比的批注。
纲手又完成一张任务单的批注，抬头一看，办公室里已经没人了，那张任务单早变做了一把灰烬，留在地板上。
“哼，倒也聪明。”纲手嘴角翘起，笑了一笑，低头继续阅读其他的任务书。
【四】
为了救助从土之国返回的勘查队，纲手派出了全部的暗部和一半的待命上忍，最后回来的，不足一半。
当卡卡西、鹿丸和宁次，分辨率领三批救助队，与勘查队接上头时，敌人也追了上来。
“这些人！他们害怕禁锢术！快！会使用禁锢术的快发动术！”鹿久急速而大声的喊道。
这是前往土之国的勘察队，在被一路的追杀下，最后摸索出来的御敌方法。不先施展禁锢术，人们根本无法捕捉对方的行动，瞬间便被杀死。
那些有着极致速度的敌人，简直就是死神的化身，不等你反应过来的，你便已经被他们抓到，然后死去，以极其诡异的方式。
那些人，似乎可以汲取人的生命力。被他们抓到的人，身体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迅速干瘪下去，最后变成枯皱的木乃伊一般。
这一幕幕不停上演的恐怖的死亡，大大刺激到了还未死去的人。
多数活着的人疯了一样逃离，场面顿时乱了。
“啧！这到底是些什么人啊！”卡卡西早早睁开了写轮眼，却也只是勉强捕捉到了他们的行动，将将能够避开他们的攻击而已。看看遍地干枯的死尸，这里快要没有活人了。这时卡卡西听到了鸣人的声音从身后方向传来。
“卡卡西老师！我们先撤退吧！这架根本没法打啊！”鸣人自然是进入了仙人态，然而他也只是和卡卡西一样，刚刚能保命，根本无从反击。这时，他很突兀的想起了宇美。佐助家被偷袭那一夜，他与入侵者一开始的交战也是这样的情况，但幸得宇美的配合，他才曾扭转了战况。
可现在，她不在这里了。
记忆走马灯一样突然涌现，又呼啸而去，鸣人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在之前那十年里，宇美到底是如何仔细的看着他们的。若不然，她怎么可能做到无时不刻的，只要他们需要支援，她就一定恰好出手？
还有，能够选定最恰好的时刻，绝不会早一秒也绝不会晚一秒出手的实力。
鸣人突然觉悟：自己真的了解这个已经相处十余年的队友吗？
——为什么此时此刻会想起这些事？
看着自己的影分身，如同那晚一样，一个个被敌人捕获夺取了查克拉，鸣人忍不住扪心自问。
——莫非，自己在渴望有谁来救自己？
鸣人突然愤怒了，为了自己这样无耻的念头。
“啊——”他大叫一声，自打佐助离开后，经历了前所未曾经历的事情，他看清了很多曾经看不到的真相，这个世界根本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不知不觉间，他便心灰意冷了，甚至产生了想要带着四个孩子离开的念头。
好吧，就算这个村子，其实真的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好，但自己怎么可以因此就消沉了？并到了面对无法战胜的强敌，不去思考如何战胜对方，却祈求能够有谁像往常那样来拯救自己的程度？
竟然对自己如此的不负责，将等着自己回去的佐助和孩子，置于何地了？
猛地醒悟过来，鸣人一扫之前的颓势，继续大量的收集自然查克拉，不停的制作影分身，并让他们不断朝敌人扑过去：“不就是能夺取查克拉么？看我撑死你们这帮妖怪！”
就这样，在鸣人的努力之下，敌人一时被蜂拥而至的影分身所阻挡，竟然无法再前行半步。殿后的卡卡西和一干暗部，终于得以脱身。
然后，一个意外的惊喜从天而降，佐助赶到了。
形势大逆转。
【五】
鹿久在重症监护室里昏迷不醒，他为了保护静音受了重伤。他被那些敌人给抓到了，虽然随即被鹿丸给救下，人的整个后面已经萎缩了。鹿丸将他带回木叶后，纲手亲自上阵为他疗伤，却也只暂时保住了他的一条命，最后能否平安还难讲。鹿丸站在监护室的大玻璃窗外，望着鹿久，雕像一般动也不动。
静音身体多处软组织严重受损，也是瘫在病床上动弹不得，精神状态因为一路的恶战而有些歇斯底里。小樱为她注射了镇定的药物，迫使她进入深度睡眠。这种情况，除了抹消记忆，惟有睡眠是最好的治疗手段。
而最早拼死逃回来报信的暗部，和鹿久差不多的情况，在经过一整夜的抢救后，还是在手术台上断了气。在短暂的沉闷氛围里，井野下令所有其他人都出去，她自己开始研究这名暗部的遗体，她要搞明白这一切。只是做着、做着，她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眼睛所见到的一切，太摧残人的意志力了，而她终究是个女人。
今天刚入夜，一名暗部回到了木叶，奄奄一息，好在总算清醒，传递了勘查队危险的讯息后才昏过去。纲手立刻调集人员前去支援，最先派出去的就是暗部，随后又是两拨人，想不到最后还是靠佐助，才度过这次难关。
刚从木叶医院回到火影楼后，纲手只来得及做了个深呼吸，却连口水都没喝上，便有人来敲门了。
她忍不住再次做了个深呼吸，认命的说了一句：“进来。”
是卡卡西和宁次，后者手里抱着厚厚一摞资料。
“这是？”纲手问。
“对幸存者的问询记录。”卡卡西回答道，尔后低下了头，神色竟然有一丝茫然。
宁次将资料放到纲手办公桌上，走回了卡卡西身后，比起卡卡西的茫然，他直接就是惶恐不安了。
纲手的心一下子沉到了底，垂眼看看那叠资料，半响，才极度疲累的对那两个人一摆手：“你们……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办公室再次只剩了纲手一个人。
这时天已拂晓，她忍不住又叹一口气，才朝资料伸出了手。
【六】
土之国之行，就是个噩梦。
鹿久和静音，带了各方面的专业忍者六十余人，出发到了土之国。在进入其国境后，一行人一路走一路看，最后，到了当初佐助领着鸣人去看过的那个深渊边上。
所有人在第一眼看到它时，，都心里一凛，随即从头冷到脚。人人都觉得，那里似乎随时会跳出什么恐怖的东西，而坐立不安着。
最后，鹿久第一个冷静下来，开始分析。
土之国境内现长满了巨大的植被，将阳光完全阻挡于树冠之上，再加上这附近尤其雾气缭绕的，令人格外心生惧意，才有那样的错觉吧。
就这样，所有人才渐渐都稳下了心神，开始各干各的活。
和鸣人只是在边上看了看不同，勘查队在坑壁上仔细寻寻觅，找到了可行的路，下到了深渊底部。一路走来，碰到的城镇村落都变成了废墟，早被各种或巨大或细小的藤蔓杂草侵占了个遍。没有见到任何人，连具尸体都找不到。人都哪去了？所以，他们必须下去这深渊，这里面是他们唯独不清楚情况的地方了。
果然，这深渊在地面看似深不见底，其实也就不到一百米的深度。
下到底部的先遣人员不过十多人，每个人都带着一只燃着的火把，此外还好几只备用火把，一边散开一边寻找合适位置搁置火把然后引燃。最后总算能大致看出周围一块地方的形势，这地下非常平坦，也没什么特别之处。若非众人知道他们是地面下到这里的，他们肯定会认为，自己就是走在夜里的荒郊野地里，只是这地下的地面上光秃秃露着土地。
朝四面八方扔出一些石块，又等了等，周围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先遣人员便派出两人返回地面，汇报低下的一切。
不多久，鹿久和静音讨论出了方案，留下十人在地面的营地，其余四十多人全部下去深渊里，一定要把底下的情况探查清楚。
第二批人员带了足够的木柴，不断的扩大探知范围，终于，他们找到了曾经的岩忍村。
现在的死城。
还有可能土之国所有的人民，早就变作了尸体的人民。全部如同被吸干了全身的体液一般，干枯成一堆木柴状，挤满了整个岩忍村的大街小巷。不知道谁在极度恐惧之下，将手里的火把抛向了那些干尸，那些干尸竟然真的就燃了起来。在逐渐旺起来的火光里，鹿久等人才看出来，在村子中央那里，尸骨竟然堆积成了一座山！
好一副人间地狱画！
也就是这时候，除去噼啪作响的尸骨燃烧声，众人还听到了嚓嚓的细微脚步声。
那些人就这么出现了，从尸骨山的那面，走了过来。
在火光的映射下，也看不出他们到底穿的白衣还是黄衣，但每个人都是一头长直发，同样在当下看起来有些灰蒙蒙的蓝色。可每个人都长的很美，只是如此阴森的环境里，看着他们依旧苍白到极致的皮肤，只让人觉得他们像鬼。
看似领头的一个人，依次扫过对面目瞪口呆的众人，忽的笑了，那笑容诡异而扭曲。
噩梦开始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