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火影之未来的未来061
第六十一话
【一】
自从佐助再次回来后，宇智波家第一个起床的人，就是次子宇智波朝美，今天也没有例外。他一睁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幺弟，宇智波花歌那近在眼前的脸。
兄弟妹四个人里，长兄宇智波鼬从五岁开始急速成长，已经远远将弟弟妹妹三人甩在了身后。而唯一的女孩子宇智波葵，开始显露出和哥哥弟弟不同的柔和的五官，特别是那对圆圆的大眼睛。最后，能够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同时诞生的，只有朝美和花歌兄弟两人而已。
所以看着花歌的脸，朝美感觉就像在照镜子。
“早上好啊。”朝美对依然睡着的花歌轻声说，还抬手捏了捏他的脸，当然也是轻轻的。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这样的习惯的，但朝美每早都会这么干。因为两个人太像了，所以用这样的方法来提醒自己，对面的人不是自己的镜像。
朝美洗刷完毕换下睡衣，来到静悄悄的走廊里。今天他心血来潮，第一次仔细打量自己住了九年的家，真心觉得：好旧！
就算朝美没有在现实里见过全新的房子，可有点常识的人，就知道这栋房子就叫旧房子，而朝美是个有常识的人。
几步走到楼梯边，朝美就下了楼梯，走过楼梯拐角就可以看到厨房，现在自是空荡荡没有任何人。径直走到灶台边，朝美开始准备一家人的早餐。
宇智波家平常的一天，就在他的做饭声响里，开始了。
【二】
一般情况下，第二个醒来的人是佐助才对，可惜今天情况有点特殊。
鼬赶在太阳露出脸前回到了家，直接穿墙而过进入了房间，回到自己的本体里。然后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打开窗户，从那里跳了出去，在房顶几下跳跃来到了大门，给宇美开门。
“宇美，早安啊。”鼬笑嘻嘻的和宇美说。早上两个人都急匆匆的，都没顾得上说句话，现在道早安也不算错吧。
宇美没回应他，却两手交叉抱在胸前，说：“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嗯？什么事？”
“佐助回村子的第一个早上，我到了这里没按门铃的，你就来给我开门了，你那时是怎么知道我来了的？”
“……”鼬在心里暗暗叫苦：完蛋！
“鼬，之前你不会在夜里都偷溜去我家吧？”宇美眯起眼，“起码也是在附近，你看到我一大早就往你家的方向来，才跟着我回来再给我开门的，对不对？”
鼬垂了脸，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想和你在一起么……”
轻轻一声叹息，宇美伸手抱住了鼬，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傻瓜，你知不知道忍者要是敢一个人夜里在木叶游荡，万一被抓到了会被怀疑是间谍的？何况，你是宇智波啊。”被软禁的昔日叛忍宇智波佐助的儿子，半夜独自在木叶村里出没，木叶执政层里的那些人要是知道了，绝对又是一场风波甚至灾难。
鼬没想到宇美不仅没责备自己的偷窥，反而在替自己担心，心情瞬间从地狱升到了天堂，抬手回抱住宇美，紧紧的。他现在真的是要多开心，就多开心，忍不住咧嘴笑起来：“嘿嘿嘿……”
“傻笑什么啊？好了我们进去……喂，放开我。”宇美开始推鼬。
“我才不要放开你呢，宇美，我绝对不会放开你的。”鼬完全乐傻了，竟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这么一语双关的像极了在表白的话。
宇美脸瞬间红了，可她怎么都推不开鼬，也只好停了挣扎的动作，任由鼬抱着自己傻笑个不停。
【三】
被挤到第三顺位醒过来的佐助，一醒来首先感觉到的，自然是身边的鸣人的体温。作为性格开朗的时常让人觉得犹如阳光扑面而来的人，鸣人的体温也永远是火一样的温暖。
感受着这样的温度，佐助会将搭在鸣人腰上的手收紧，脸也更深的埋入他的胸膛。最后，佐助开始在心里感激上苍，让他能够拥有每天每天这样在鸣人怀里醒来的生活。
无论曾经有多痛、有多恨，起码这一世他遇到了鸣人，鸣人带给他的幸福，与他生死不离的羁绊，足以填平他一切的痛、抹消他一切的恨了。而就是这样的鸣人，他却差点就硬生生的错过了，而今也依然不得不对鸣人保持着一个秘密。
“鸣人……”佐助隔着衣服，轻轻亲吻他的胸膛。
“嗯……”鸣人忽然回应佐助一样，喃喃一声，本已松弛了力道的双臂，再次施力拥住了佐助的脑袋。
佐助笑了，笑的满心幸福，然后慢慢变质为苦涩——要他如何对鸣人开口说出那个秘密？他不能说啊。
佐助对自己的那段经历，也是左右矛盾的。若不是那样死过一回，他可能会永远也察觉不到内心深处，自己对鸣人无以复加的爱。可也正是因为那样死过一回，造成了不得不对鸣人保守的一个秘密，让鸣人和自己总是隔着一层若有若无的纱。
唉……
再一次在心里默默叹惜完毕，佐助动作轻巧的从鸣人怀里脱离，在床沿边坐起，还不忘再回头看看鸣人睡梦里还带笑的脸。看着、看着，他总会忍不住的俯下身子，轻轻亲吻鸣人的唇：“早安，鸣人。”
这样做过后，佐助才会离开床，进入浴室开始洗漱。
【四】
鸣人每天的早晨，是在佐助对自己的轻声呼唤中开始的。同时，佐助还会轻轻亲吻他的胸膛，就算隔着衣服，鸣人依然感觉得到那柔软的触感，他就会轻轻回应佐助对自己的呼唤。虽然只是很轻很轻的嗯一声，轻到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醒了，还是依然睡着。
他应该是还在睡着的，不然他一定会睁开眼睛，看向佐助的脸，自己最爱的人的脸。那真的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容颜，不管看了多久，都觉得没看够啊，只想看的更多。所以他不睁眼，那他就一定是还没有睡醒呢。但就算大脑没有醒，身体也会自己贪恋与那人的相拥的愉悦感，所以鸣人总会更用力的拥抱佐助，让两个人的身体贴得更近。
这时候佐助就会老老实实的，让鸣人想把自己抱多紧，就抱多紧。因为这样，鸣人就会深吸一口气，再慢慢呼出的时候，露出一个心满意足的笑。鸣人知道的，佐助爱死那个笑了。因为佐助总会在床沿坐起后，再盯着自己看很久，然后给自己一个吻，说一句早安鸣人，才会离开床去浴室。
为什么鸣人会知道这一切？
因为啊，只要佐助离开鸣人的怀抱，鸣人就会慢慢醒过来。等到佐助俯身亲吻鸣人时，正好是鸣人完全醒来的时候，巧的不能再巧的巧合。这时候鸣人总会在心里默念：佐助你个混蛋，竟然给我养成这么孩子气的睡觉习惯，一辈子给我当抱枕吧！
接着，每次待得鸣人睁开眼睛，就会刚好看到佐助进入浴室的身影。每次、每次看到，他都会迷糊中也忍不住想：身材真好。
想想佐助，容貌、身材、修养、实力，都是不输任何人的。这样一个好男人，深深的爱着自己啊。给了自己家，给了自己孩子，给了自己曾经想都不敢想的温暖。鸣人真的认为，自己很幸福。很幸福、很幸福。这样想着，他的笑意就会更浓了。
——嘛，太阳都还没出来呢，再睡一会儿吧。
鸣人的大脑是这么想的，只是身体却拒绝执行这条指令——怀里的人不在就不睡！
没办法，鸣人睡意朦胧的爬下床，去寻觅佐助了。
【五】
第五个醒过来的，是这个家里唯一的女生，宇智波葵。
比起佐助的沉着冷静，她的性格更像鸣人小时候，大大咧咧、活泼的过头，只是在佐助的严格教导下，没再像鸣人那么爱恶作剧。她也是四个孩子里，直到现在依然天真无邪的一个，这点或许和家里的男性们对她的保护有关。就算是身为弟弟的花歌，在那无比难堪、痛苦的几日里，也是会紧紧抱住姐姐让她不要害怕的。
她也是四个孩子里，睡相最差的。好歹鸣人也不满床乱滚了，她却时不时醒来发现头脚完全对调。不过这种情况，是从和哥哥弟弟分开睡之后才出现的，应该是还不习惯独自睡觉吧。
“呼啊——”她坐起来就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无比惬意的舒展开身体，才翻下床，冲进浴室里洗洗刷刷。
和她大大咧咧性格极不相符的，她洗漱时无比细心，完毕后还会仔细整理自己的仪容。这也是佐助耐心照顾孩子们的成果，让他们从小就在日常生活里记住了自己该有的容姿。
小家伙把自己整理完毕后，就冲出房间哒哒哒往主卧房跑。这个点，自己的爸爸和鸣人肯定在赖床，鼬哥状态不明，朝美哥绝对在做早饭，于是能等着她去喊醒的，只有弟弟朝美了。
“早啊，花歌。”葵一进门就直冲到床边，对花歌喊道，“快点起床啦！太阳都升老高了！”
其实窗外，太阳刚露了半个脑袋而已。
【六】
宇智波花歌是家里最后一个醒来的，这还是被姐姐吵醒了，不然只有神知道他会睡到什么时候。
小时候，他就是四个孩子里最安静的一个，从来不会乱跑。佐助将他放在哪里，回头看时，他一定还会在原地没有挪动一下。总之，看起来有点呆呆的。可实际上，他是学东西最快的一个——仅限书面知识。在体术、忍术方面，比起葵都还要差一些，并且他自己在这两方面也不是特上心，一直得过且过。
直到佐助突然消失后，他才对修行变得热心起来。只是他在这方面似乎真的没有天分，无论他怎么努力，表现都很平平，平的不能再平的平。因为这样，他变成了四个孩子里面最敏感的一个。表面上一直装作毫不在意。却还是会用极其羡慕的眼神，望着很快就能学会新术的朝美和葵。尤其是朝美。
因为，两个人太像了。
为什么和朝美这样的相像，却在实力上会比他差了这么多呢？为什么呢？在这样似懂非懂的年龄，是最容易钻牛角尖的，花歌就逐渐钻了进去。但好在相较于他、朝美和葵而言，最上面的长兄太出色了，出色到完全的把他们给甩下了一大段。这样一来，下面的他们三个就看不出什么太明显的差距，因此直到这个时候为止，花歌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之处。
只是，直到这个时候为止。
睡着、睡着，花歌于睡梦里听到了一阵哒哒哒的脚步声，那对他而言相当于闹钟的前奏。他皱紧了眉头，翻了个身朝内，把脑袋埋进了被单下。
门啪的被推开，葵几步迈到床边，大声的喊道：“早啊，花歌。快点起床啦！太阳都升老高了！”没错，葵喊的这一段话，正是他宇智波花歌的闹钟，每天都会准时响起。
花歌知道，如果自己敢在葵喊第二遍之前不起来的话，自己只会被她连扯带晃的折腾。所以尽管百般不愿，他还是乖乖坐了起来：“早啊，姐。”
“嘿嘿。”葵看到花歌起来，就会咧嘴笑起来，圆圆的大眼睛都笑成了两道弯。
嗯，能够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看到至亲这么明亮的笑脸，也不错吧——花歌默默的想着，起来洗脸刷牙换衣服，就跟着葵一起下了一楼。
【七】
“哥哥早安！”葵元气满满的样子，任谁看了都会忍不住精神振奋一下。
朝美就挺了挺背，对着她笑了：“早啊。”
“好香啊……”葵微仰起脸使劲嗅着，鼻头都一动一动的，然后口水就下来，“肚子好饿了啊。”
“哈、哈、哈。”朝美干笑三声，无奈了：鼬哥喊你小猪，还真没冤枉你！
等葵只顾着流口水而不再说话后，花歌才和朝美打招呼：“早啊，朝美。”在没有大人在场时，他依然会管鼬叫哥哥，管葵叫姐，但却从来只叫朝美的名字。倒不是花歌从小如此，具体什么时候变成这样，朝美也不记得了，不过他倒不在意。
毕竟除了鼬，三个孩子的差别并不明显，本就是同时诞生在世界上的嘛。
不多久，鸣人也进来厨房了：“喔！你们三个这么早啊！”
“鸣人早。”三个孩子异口同声。
“嘿嘿，今天早上做的什么？”鸣人挨个摸过花歌和葵的脑袋，走到了朝美身边问道。
“海带味增汤、煎蛋、火腿和黄瓜，吃米饭。”朝美把灶火一关，“好了，可以吃饭了。”
“呀——麻烦你了，啊哈哈、啊哈哈……”鸣人摸摸后脑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做好了吗？我去喊爸爸和鼬哥！”葵像一阵旋风一样刮了出去，在她的小脑袋里，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而爸爸和哥哥到齐等于可以开饭。
等她跑的不见影了，朝美才把身上的围裙摘下来，对鸣人说：“这有什么好麻烦的啊，我们是一家人耶，鸣人你太客气了。”
“嗯，谢谢你，嘿嘿。”鸣人咧嘴笑了，因为朝美说他们是一家人。不管听多少次，只要听孩子们这样说，他就还是会开心的大笑。
“诶？你这么开心啊？”鼬的声音猛的在身后响起，吓的鸣人一声大叫，迅速往旁边一躲，看清是鼬才苦着脸说：“鼬！不要老这么神出鬼没啊，早晚被你吓出心脏病啊！”
鼬却不管不顾，嘴角弯起露出一个戏谑的笑，鸣人心下一惊就知道不好，过不其然就听见鼬说：“那不如让我们更有一家人的样子，今天开始我们喊你‘妈妈’吧？”
“不准！惟有这个坚决不准！”鸣人真是要哭了！都是男人，凭什么佐助是爸爸而他是妈妈啊！
“哼哼哼……”看见鸣人那副吃瘪的表情，鼬本就大好的心情更好了。
“你小子也有想出好点子的时候嘛。”佐助的声音突然在鼬背后想起，成功惊吓到鼬，后者一把同时抱住了鸣人和朝美，扭头才看清是佐助。
“混蛋不要这么神出鬼没的啊！早晚被你吓……”鼬突然觉得这话似乎刚刚才听到过？转念一想，这不是刚刚鸣人对自己说的话么！但不等他想更多，佐助伸手扯住了他的脸。
“混账小子，你叫我什么呢？嗯？”佐助面无表情的使劲扯。
“疼疼疼疼疼！”鼬大呼小叫起来，松开鸣人和朝美，转而开始掰佐助的手。
“哼。”佐助见好就收，松开鼬，转而拉着鸣人走到餐桌边让他坐下，然后自己和朝美将早餐端上餐桌。这时，鼬多盛了一份饭菜，放到了花歌身旁的位置。
“咦？还有谁吗？”鸣人问。
“宇美也过来了。”鼬这才想起来，自己一下楼就先吓鸣人再被佐助吓，结果都没和别人说过这事，“啊哈哈哈，我忘记和你们讲了，我这就去喊她。”
“哦？她在西客间吗？我怎么没看到她？”佐助起床后，都会先去西客间前的庭院里小小的活动一下筋骨。可鼬早跑没影了，根本没回答他。
“不是哟。”反而是葵扭头对佐助说，“她在鼬哥房间里，我刚才去喊鼬哥的时候，看到她了，不过鼬哥让我不要告诉你们。”
“这臭小子，这么失礼的事情也做的出来。”鸣人怒，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可仔细想了想，什么也没想出来，只得作罢，反问葵：“那你怎么现在说出来了？”
“嗯——”葵咬着勺子，歪歪脑袋看着鸣人说：“我觉得告诉鸣人才是正确的。”
“哈哈，葵真是好孩子。”看着葵那么可爱的模样，鸣人把一起都抛到九霄云外去，忍俊不禁的笑起来。
“嘿嘿嘿。”葵笑了几声，就不管别人，开始对着眼前的饭菜流口水。但是鼬和宇美还没到，她还不能吃。
等全员到齐，所有人都开动了。
只是，佐助端着碗看看依然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的宇美，再看看和她隔桌子挨着鸣人坐的鼬，又挨个看了另外三个孩子一遍，突然对鸣人说了一句：“这个家的人，会慢慢变多的吧。”
“诶？”不光鸣人，所有人都朝他看去。
“嘛，没什么，吃饭吧。”佐助却不再多言，但埋头吃饭也掩盖不了他嘴角的笑意。
今日碧空如洗，有风微凉，真是个会让人心情愉快的好日子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