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鸣】火影之未来的未来042
本章又被提醒，用河蟹器河蟹过了~
第四十二话
【一】
今天这只三尾兽比昨天碰到的五尾兽小很多，但和佐助、鸣人相比，依然是只庞然大物。
可佐助毫不在意的朝它走去，从他体圌内爆发的千鸟·流在佐助的控圌制下，那查克拉凝炼而成的雷电突然化作一只只的巨矛，向三尾兽射去。
三尾兽躲避不及，被密密麻麻的雷电巨矛刺穿了四肢和身圌体，牢牢钉在了原地。它痛的仰头对天大吼，却又无法挣扎，那只会让自己的身圌体被生生撕圌裂。
佐助将瞳孔对准了那只三尾兽，霎时，三尾兽身上冒出了黑色的烈焰，烧的它不住痛嚎。很快，它就停止了一切动作，瘫倒在地面上，湮灭在黑色的火焰里。
鸣人看着气息都没有一丝混乱的佐助，下巴掉地。
佐助转身，慢慢走回鸣人神前，静静的看着鸣人，一句话也不说，他的身圌体绷的紧紧的。
鸣人迎向他看自己的眼神，忽然懂了：佐助在害怕？
——时隔一年之久，突然就出现在我面前，摇身一变变得如此强大，你一定会害怕我向你提问吧？
鸣人愣了一会儿，浅浅的笑了，上前拉住佐助的手：“我们去寻找卡卡西他们吧。”
佐助明显松了口气，身圌体也松圌弛了，回握住鸣人的手，嗯了一声就和他往回走。
——那么，我就不问你了，请不要害怕，好吗？我现在啊，只求你永远都不要再离开我，佐助。
“我们原本说好前往大名城，他们应该会往那个方向前进吧。”鸣人对佐助说。
“有目的地的话，我召唤大蛇载我们飞过去，说不定我们可以先到，免得在时间上错过了。”
“唔，说的也是，那就飞过去吧。”
鸣人的一本正经，在见到美蛇姬的时候土圌崩圌瓦圌解。他对着那浅蓝色的、圆脑袋的巨蛇，捧着肚子大笑不已。美蛇姬异常压抑的将脑袋压圌进了佐助背后的地面上嚎啕大哭，尾巴缠住了佐助，将他整个包在里面。佐助一脸黑圌线的摸圌摸美蛇姬巨大的蛇尾巴，安抚她的情绪，好容易才让她不哭了放开自己。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鸣人以最隆重的正跪圌姿圌势跪倒，正不住的磕头，给美蛇姬道歉。
终于，浅蓝的巨蛇载着两个人飞上了蓝天。
【二】
得益于佐助的先见之明，鸣人总算避免了和卡卡西一行人擦肩而过的结果，两路人在大名城汇合了。
看到佐助的时候，卡卡西、佐井和小樱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尤其是卡卡西，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佐助。
“你……”卡卡西很想问你是哪一个。可他的视线最后落在鸣人脸上，看着他满脸的开心，终是没有问出口。
而回过神的小樱冲过去就想揍佐助，被佐井和鸣人半路死死拦下，直到最后也没揍成。
太阳又落了下去，而夜还很长。
鸣人详细的和卡卡西讲述了自己在岩忍村那里的所见所闻，佐井和小樱在一旁听的都诧异无比。可是一路走来的所见所闻，尤其是亲眼见到了大名城的废墟模样，由不得他们不信。
再无其他言语，升起火堆，五个人围在旁边，各琢磨各的思虑。
对于佐井和小樱来说，突然失踪一年的佐助居然在这里碰到了，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甚至怀疑土之国变成这样，是不是都和他有关系。
而卡卡西一直盯着佐助，试图辨认出这个佐助到底是哪个？是在音忍村最开始见到的那个？还是后来放了自己和宇美的那个？可惜辨认无果，看起来，他似乎也蛮温和的。
佐助则一直借着暖黄的火光，用目光仔细描绘鸣人的脸庞轮廓。到今年十一年了，鸣人变的和记忆里的模样大不同。唯一没变的，就只有他那六道猫须胎记，还有那依旧灿烂的大笑了。所以佐助要好好的看看他，好好的。只是又忆起昨夜，再联想自己不在的十年，佐助黑色的眼眸更加暗了几分。
鸣人却一直仰脸看着夜空，尽管只能看到黑圌暗里雾气缭绕的样子，他依然看个不停。他感觉得到，佐助在看自己，所以借此避开佐助的视线。他不是笨圌蛋。昨天重逢的狂喜慢慢平复下来，这两天一夜过后，他的所见所闻都让他对佐助感到陌生。但是，佐助看他时的目光，隐藏于平静温和下的深沉爱意，是旁人所无法伪装的。这么多年下来，这一点，鸣人绝不会看错。
尤其，这分离的一年里，鸣人站在了他的位置，重复他曾做过的事，才明白佐助有多爱自己。也终于明白自己是如何束缚了他，如他这样实力的忍者，近十年里收起自己所有锋芒，甘做囚笼里的困兽。若不是爱自己至深，他会这样做吗？亏得这一年时间的缓冲，鸣人对佐助离开的痛与恨逐步减少到消失，才对他的再次出现，只剩了满心欢喜。
但，这种说不明白的违和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鸣人微微皱了眉。
一根手指按上了鸣人的眉间，轻轻为他揉平皱起的纹路，是佐助：“在想什么？连眉头都皱了起来。”
鸣人望着他，没有回答，而是抬手握住他的手，往下移动贴上自己的唇。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他掌心的温度。以前从未这样做过的，可突然的鸣人就想圌做了。佐助就算是掌心，温度也是微凉的，就像平时他身圌体的温度。
但小樱看不下去了，跳起来隔着火堆对两个人圌大喊：“你们两个都差不多一点！拜托考虑一下旁边人的心情！我鸡皮疙瘩都起一身了。”
“啊哈哈哈哈，抱歉、抱歉。”鸣人笑着放开佐助的左手，改用自己挨着佐助的左手握住了他的右手，十指交握并藏进了佐助的相较宽大衣袖里。这让佐助虽坐正了身圌子不再看鸣人，但嘴角微微一笑。
“真是的！”小樱坐了回去，脸颊微红。
虽然这么多年，关系好的人都知道，鸣人和佐助是什么关系。但知道归知道，亲眼看到则是另一回事。尤其是小樱，对这件事，始终有些抗拒。
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卡卡西，突然冒出来一个念头，他想起新年时，小樱因喝醉了才脱口而出但未能说完的那句话——当和你初约定带佐助回来，可不是为了让你变成现……
卡卡西顿时苦笑不已，心里又是一声长叹：这几个年轻人啊，真是，得让人多么的不省心才行？
【三】
第二天天刚亮，五个人出发回村子。
小樱在最前面领路，佐井和鸣人警戒左右，卡卡西和佐助殿后。
看看前面三个人，卡卡西一步落到佐助身旁，边同他一起继续前行，边轻声问：“佐助，你要和我们一起回村子么？”
佐助瞥卡卡西一眼，随即又立刻看回前面：“是的。”
“唉，我是希望你能回来，鸣人这一年也累的够呛，只是你要如何面对木叶高层，你想过吗？”
“安心好了，”佐助冷笑，“我自有办法。”
这样让人背后发冷的气息，卡卡西现在知道这个佐助是哪个了。
前面的鸣人忽然回头看过来，佐助依然在笑，但立刻敛了冷意。鸣人也就笑了笑，回过头继续赶路。佐助也不再理会卡卡西，脚下一个用圌力往前突进了几米，避开了卡卡西。
一路再无话。
终于一天傍晚，离村一个多月的卡卡西等人回到了村子。
佐助的脸被遮起，几个人隐蔽的进了火影办公室。纲手一见到佐助，不等卡卡西开口，就刷的从办公桌后站了起来，下令将佐助关进暗部牢圌狱。
鸣人一听就急了，想上前阻止，但被卡卡西和佐井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佐助倒不慌不忙的看了鸣人一眼，就顺从的跟着出现在自己身边的四名暗部人员，走出了火影办公室。
“纲手婆婆！你……”鸣人不死心的想为佐助说明，佐助可是来救他的。
“鸣人，闭嘴。”纲手犹如恶圌魔一样的眼神、姿态，旁人似乎能看到她背后燃起的熊熊烈火。在场的所有人瞬间石化，鸣人也不例外，他老老实实闭了嘴。
“呵呵呵……”纲手笑的好不凶神恶煞，卡卡西报告书也不交了，直接扯着鸣人，和佐井、小樱就溜出了办公室。
“啊——这下要怎么办啊？佐助刚回来就被圌关起来，不会再也不放他出来了吧？”鸣人急的不住转圈圈。
“唉！”卡卡西看他这样，颇感无奈，“你冷静点，这样也帮不到佐助吧？”
“唔……”鸣人闻言，才站定了，但表情依旧焦躁不安。
卡卡西边转身边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小樱回家去和父母报个平安，佐井和我送鸣人回去。”
“咦？干吗？还怕我迷路啊？”鸣人圌大喊。
“对，你一定会忘记回家的路！”卡卡西少有的严厉，让鸣人再咬牙切齿，也不得不屈服了。
鸣人的确想再去求求纲手，实在不行就去牢圌狱陪佐助一起坐牢，总之就是不要再和佐助分开。但被卡卡西看穿了，现在他也只好先回家再做其他打算。
【四】
等鸣人几个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宇美领着葵和花歌回了二楼的主卧房，朝美和鼬还在厨房里洗碗。
一看到鸣人，朝美不顾满手洗碗液的泡泡，就扑到鸣人身上抱住了他：“鸣人，你回来啦！”
朝美冲过来的劲头太猛，鸣人被他直接扑的撞到后面的墙上才站稳了。鼬这时才走出厨房，向卡卡西和佐井问过好，看向还抱在一起的鸣人和朝美。
“哇，朝美你好像又长高了啊。”鸣人回手抱住朝美，咧嘴大笑。
“你们回来了。”宇美边从楼梯走了下来边说，她身后跟着葵和花歌。
“卡卡西前辈、佐井大叔，晚上好。”葵和花歌和两个大人打招呼。
“晚上好。”卡卡西笑了笑。
“好啊。”佐井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
随后——
“鸣人！”葵同样朝鸣人猛过去扑，连带着朝美一起，三个人一起倒在地板上。
本来站在鸣人身边的卡卡西连退两步：“这一家子真是有够欢乐的。”
花歌似乎也想扑的，无奈被葵抢先一步，这会儿迈出的步子就收了回去，鼓着腮帮子撅着嘴站在一边看。
“喂喂，你们两个，饶了我吧。”鸣人坐起来，揉了揉屁圌股。
“嘿嘿，我们想你嘛！”葵呲牙笑着如是说，真是越看越像鸣人的笑脸。
“欢迎回来，鸣人。”三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回应鸣人。
鸣人挨个看了看他们，灿烂一笑：“嗯，我回来了。”
“回来了。”倚在厨房门框上的鼬，口气淡漠的开口说道。
看着这时隔一个月重聚的一家人，佐井笑了笑：“那么，我回去了，卡卡西前辈你呢？”
“我再呆一会儿。”卡卡西看了宇美一眼，他还有话要和她讲。
“诶？这么快就走？”鸣人站起来。
“嗯，回去收拾收拾屋子，洗个热水澡就好好睡一觉，明天见吧。”佐井摆摆手，走了。
鸣人伸个懒腰：“嗯——我也先去洗个澡，你们几个陪陪宇美和卡卡西老圌师吧。”
“好。”三个小孩子呼啦涌到卡卡西身边，簇拥着他向西客间走去。虽然来的不是很频繁，但每次来都会带着小礼物的卡卡西，和孩子们并不陌生。
宇美紧随其后，而鼬走在最后面。
走到楼梯边，鼬站定，扭头看向正在往二楼走去的鸣人，发动了写轮眼。走近鸣人时，鼬感觉到了一种陌生的查克拉气息，这时用写轮眼看过去，能看到鸣人身上有微量的查克拉在飘散，和宇美很像。只是，宇美那是她自身的查克拉，而鸣人身上的却不是。
他遇到谁了吗？怎么会沾染上别人的查克拉？说到底，人的查克拉可以像这样，残留在别人身上吗？
这时候鸣人刚好转过楼梯，看到鼬在看他，红色的写轮眼在此刻有些昏暗的短廊里格外刺眼。
鸣人一惊，一步跃到鼬身边，一把将他的脑袋按在怀里，紧张的看看那边正走进西客间的卡卡西。发现卡卡西并没有注意这边，才松了一口气，拖着鼬一起上了二楼。
“鼬，你在想什么呢？不是告诉过你，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在人前使用写轮眼吗？”鸣人将鼬按在墙上，皱起眉毛低声说道。
鼬一言不发，继续用写轮眼盯着鸣人。
“鼬哥？你去哪了？”朝美发现鼬不见了，回来找。
鼬这才收了写轮眼，推开鸣人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我知道了，以后会小心的。”说完转身下楼回应朝美，和他一起去西客间了。
鸣人叹口气，他是真拿鼬没辙了。
在鸣人眼里，鼬就像头狼崽子，已经长出了尖牙和利爪，于是时不时就张牙舞爪一下，试探自己的牙有多尖、爪有多利。
“真伤脑筋。”鸣人抓抓头发，转身朝大浴圌室走去。回想鼬曾说过的话，加上他在这一年里的变化，鸣人开始担心，等佐助被释放，回来这个家时，鼬能那么顺利就再次接受他吗？
越想越烦躁，鸣人忍不住两手乱圌揉一通头发，头疼不已。
【五】
走进浴圌室，鸣人脱圌光后先仔细清洗了一遍，才在浴池里放满热水，将全身都浸泡进去，舒服的长出了一口气。
盯着浴圌室顶上、在水汽里若隐若现的日光灯，鸣人再一次陷入沉思。
佐助回来了，又一次回来了，还是在他最危急的关头。这是不是说，尽管看起来佐助是突然就消失了，但一直都用他所不知道的方式继续关注着他？
那么，佐助到底为什么要消失呢？
消失前的十年里，他到底隐藏了怎样的心事？再次出现后，从他身上隐约感觉到的违和感又是怎么回事？莫非这一年的时间里，佐助是去秘密修行了？这也没必要偷偷消失的吧？怕自己不让他走？
不。当年，他离开去寻找大蛇丸的秘密基圌地，最后都带着自己前往，只是修行这种事情，他会丢下自己吗？
“啊……”鸣人猛的想起了什么。
在佐助消失前，突然降了两场诡异的大雨，随即出现了诡异的蜘蛛兽袭圌击木叶。至今没人知道那些蜘蛛兽从何处来又往何处去，连到底是不是蜘蛛都不确定，因而将其称作蜘蛛兽。
好像，在佐助消失后，就再也没有发生过蜘蛛兽袭圌击事圌件了。莫非……那些蜘蛛兽的目标是佐助？佐助是为了避免村子再被袭圌击，才躲起来的？他其实一直都在自己身边？
想到这里，鸣人突然怒气冲天，一股熊熊大火在他四周烧了起来：“佐助你个大笨圌蛋！大混圌蛋！这样的事情直接和我说会死吗？会死吗？会死吗？”一边喊一边狠狠击圌打水面，溅了自己一脸水。
怒过去，鸣人觉得自己格外累，往下挪挪身圌子，连下巴也泡进了水里。
“佐助你真是的……”
【六】
纵然你曾再一次的离去，让我再一次的为你肝肠寸断、痛彻心扉，然而，你依旧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眼前。
这就够了。
不管你的心里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也不管你究竟为什么离开，我再不会对你发问，我会等你自己开口告诉我。
只是，佐助，这次我会牢牢牵住你的手，绝不再让你离开；否则，就只有请你带我一起走。
至此往后，天涯海角，定要和你不弃不离。
-TBC-